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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中华 光照华夏

——记“雨花英烈”邓中夏在江苏南京的革命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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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友宁

以史为鉴,开创未来。从党领导下的百年工运中汲取智慧和力量,是我们奋力开创新时代工会工作新局面的法宝。我们期待着即将到来的2025年五一节。对全国各级工会组织和工会干部而言,这是一个特别光荣而值得隆重纪念的重要日子。正值我们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在全面深化改革中明晰工会的历史方位,以优异成绩迎接中华全国总工会成立100周年之际,我们更加缅怀中国工人运动的先驱者和理论家、主持筹建中华全国总工会的邓中夏同志。这位从潇湘走来充满革命激情的邓中夏,他是我国现代工运理论和工会工作实践的开拓者,是中国共产党建党时期的卓越领导人之一,是推动中国现代工人运动走向理论自觉的杰出领袖。他既是中国现代工人运动的无畏实践者,又是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理论家。作为一名新时代工会工作者,我们要学习他崇高的政治信仰,学习他炽热的人民情怀,学习他顽强的斗争精神,自觉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是我国现代工人运动理论与实践统一论者。回顾百年党史、百年工运史,邓中夏身上承载着红色基因和优秀品格,是激励后世砥砺前行的力量源泉和不竭动力。

一、坚定马克思主义的理想信仰,在少年中国学会南京年会上主动亮剑

面对中国社会变革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辛亥革命后新文化运动空前高涨,西方先进科学知识和思想文化加速传入中国。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先进知识分子在思考和探索中国的前途和命运,在1921年的夏天,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在南京高等师范梅庵(民国时期的中央大学,现今南京东南大学)上演。从7月1日至4日,少年中国学会在这里召开第二届年会。这次会议吸引23位会员参加,代表当时中国不同知识界派别的精英,怀揣对国家未来的热忱和对社会改革的渴望,在会议期间展开激烈的思想交锋,触及学会的根本宗旨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在讨论中,不同的观点和立场碰撞出火花。邓中夏、黄日葵和高君宇等马克思主义信仰者,坚持认为社会主义是国家发展的正确道路。他们与国家主义派的代表展开针锋相对的路线斗争,这场斗争不仅关乎理论的辩论,更是关乎中国未来道路的选择。年会后期,恽代英在大会上作《学会前途危险,应讨论如何分裂》的发言,旗帜鲜明地表明对时局的政见和态度,加速向马克思主义者迅即转化的步伐。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在上海成立后,邓中夏、恽代英先后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中国最早一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

二、出席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二大”,成为团中央的重要领导人

中共建党后,邓中夏参与北京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创建工作,并实际担任过北京青年团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学生运动和青年团组织的建设工作成为他的重要工作。1923年8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南京召开,它不仅标志着青年团的发展进入一个新阶段,而且对于中国革命的进程产生重大的影响,这次大会见证中国青年运动的一次重要集结。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们齐聚一堂,他们肩负着青年的希望和使命,共同探讨和决定青年团未来的发展方向。在大会的议程中,一个重要的议题是接受中国共产党所确定的建立革命统一战线的方针。代表们经过深入讨论,一致同意青年团员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这一决定为后来的国共合作奠定基础。大会的另一个重要成果是选举产生新的中央执行委员会。邓中夏凭借卓越的领导能力和坚定的革命信念,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大会还组织临时中央局,邓中夏被推选为委员长。1923年10月,他参与创办《中国青年》杂志。1924年11月,邓中夏在《中国工人》第2期发表文章《我们的力量》,提出在本国的资产阶级尽管幼稚,中国的无产阶级却能成长壮大。指出:无产阶级一面增强自己的力量,一面督促团结各阶级微弱的散漫的力量,联合成一个革命的力量,方能成就国民革命及社会革命两种伟大事业。1924年后邓中夏致力于推动上海工人运动。在上海工作期间,撰写不少理论文章,对工人运动等问题提出卓越的见解。

三、积极参与领导上海和全国的工人运动,高度评价南京和记洋行工人大罢工

1922年8月,接任中国劳动组合书记处主任后,他领导京汉铁路“二七”大罢工、开滦煤矿工人大罢工,在全国发起“劳动立法”运动,推动工人阶级团结和工会组织联合,掀起中国工人运动的第一次高潮。作为北京长辛店工人运动的重要代表,1925年5月在广州参加全国第二次劳动大会上,他参与筹建并当选为中华全国总工会秘书长、宣传部长兼中共党团书记。上海“五卅”反帝运动爆发后,王荷波指导的南京和记洋行罢工斗争,成为声援上海五卅运动的重要力量。全国各地的反帝斗争也得到进一步的推动,工人们纷纷以罢工、游行等形式表达他们的愤怒和决心。邓中夏对这次罢工斗争给予了高度评价。他指出,和记蛋厂的罢工是“南京反对帝国主义运动最壮烈的一举”,其影响不仅局限于南京一地,而是“给予各地影响不小”。邓中夏对和记洋行罢工的评价,不仅提高工人们的士气,也鼓舞其他行业的工人加入到反帝斗争的行列中来。此外,罢工还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一些外国媒体开始报道这一事件,使得中国的反帝斗争得到更广泛的国际支持。邓中夏还参与领导省港大罢工,成为中国工人运动史上的一段光辉篇章。

四、为实现革命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在南京雨花台刑场上慷慨英勇就义

1930年7月19日,邓中夏从苏联莫斯科回到中国上海。9月,在周恩来和瞿秋白同志的推荐下,邓中夏被党中央派往苏区开展革命工作,领导红二军团和湘鄂西苏区革命根据地工作。1931年1月,“左”倾教条主义者王明夺取中共中央领导权后,邓中夏同志被临时中央撤掉全部职务,1932年秋,党组织委派他担任全国赤色互济总会主任兼党团书记,从事国民党统治区的地下革命工作。1933年5月15日晚,邓中夏在互济总会援救部长家研究和布置工作,被法国租界巡捕逮捕。邓中夏化名施义,据理力争,还聘请著名律师史良等人帮助自己辩护。任凭敌人严刑拷打,他始终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后因互济总会援救部长林素琴供出邓中夏身份,国民党中央党部收买法租界巡捕房,邓中夏被引渡解往南京,押往南京国民党宪兵司令部监狱。他以共产党员的坚定信念和钢铁意志,挺住敌人金钱厚禄的利诱和严刑拷打的摧残。在狱中他对被捕的同志说:“我邓中夏就是烧成灰,也是共产党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给党中央写了一封信,信中深情地写道:“同志们,我快要到雨花台去了,你们继续奋斗吧!最后的胜利终究是我们的!”1933年9月21日黎明,在南京雨花台下,邓中夏为共产主义事业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这位“雨花忠魂、三湘赤子”牺牲时,年仅39岁。

邓中夏还曾两度担任中共江苏省委的领导职务。一次是担任中共上海地方兼区执行委员会委员长。从1922年中国共产党领导机构中央局,设立中共上海地方兼区执行委员会,到1925年组建中共上海区执行委员会,负责管理江苏、浙江和上海地区的党组织,长三角地区党的自身建设与发展取得成效,为全国党的建设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2023年7月,中共上海区委改选,邓中夏又当选为区委执行委员会委员长。同年9月,王荷波接任他在上海兼区的委员长职务,负责领导上海、江浙地区党组织和工人运动。二是大革命失败后担任新建的江苏省委书记。1927年4月,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后,邓中夏坚决主张在南昌举行武装起义,随后他又参加中共中央“八七会议”,被选为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根据中共中央决定,中共江苏省委(兼上海市委)于1927年6月在上海成立。1927年8月至1928年1月,邓中夏任江苏省委书记并兼中共中央机关刊物《布尔什维克》编委,并曾兼任中央军事部代部长。在大革命失败后的白色恐怖中,他受中央派遣来到上海,恢复党的组织,传达八七会议精神,领导开展武装斗争,为江苏党的建设作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

邓中夏是我党早期为数不多的理论家之一,他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的形成作出重要贡献。邓中夏较早地明确提出无产阶级领导权的思想。1923年到1924年间,邓中夏先后在《中国青年》和《平民》周刊、《中国工人》发表了《革命主力的三个群众》《论工人运动》《中国工人状况及我们运动之方针》《论劳动运动》《我们的力量》等文章,集中地阐述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问题。他在分析中国社会各阶层的特点之后,提出“只有无产阶级有伟大集中的群众,有革命到底的精神,只有它配做国民革命的领袖”。邓中夏对于指导和总结中国工人运动的学术研究贡献较大。其《工会论(上编)》和《中国职工运动简史(1919—1926)》,是最早对中国工人运动系统研究的专著,邓中夏是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辛勤布道者,是我国工人运动的先驱者和重要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