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详情
返回该版首页

书里书外景云里

郭良正

    本文字数:1228

最早去景云里,只是走马观花走了一趟。如果不是后来得到一本书,这个地方,也许并不留存记忆和频频回访。有了书,就不一样了。不但时常忆起,甚至会穿越到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此地,看他们步履匆匆,听他们侃侃畅谈。

要说的这本书是《拷问文学》,有一个副标题叫《景云里遗事》,是上海交大出版社好友王超明所赠。

说起文学,我有兴趣。不过,这个要“拷问”文学的书,既不是我们平时所读的散文、小说;也不是一本文学教科书和理论文集。

正是因为它“不三不四”,倒引起了我的阅读兴趣,去一探究竟。于是,展读手掌间。这不夸张,因为书的大小和手机长短相仿,宽度仅两指的样子。

作者首先让读者把目光远拉到海外,《德国、日本还是希腊?》。这就有兴趣了,难道要在那里谈文学,或者是谈那里的文学吗?但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翻到下一页就是鲁迅和一个夹着皮包戴眼镜人的画像。鲁迅在日本留过学,这我知道;但他似乎没去过德国和希腊。先卖个关子吧,书里会告诉你鲁迅与德国和希腊的关系。

到第二卷的时候,作者按捺不住他的写作欲望,拿文学说事儿了。这卷的标题是《怎么又是小说?》。为啥要点小说的将?对小说发了什么样的感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给谁说的,在什么样的场合说的,都说了谁。在这里你可能对这些说法感兴趣:“鲁迅自己的槽点,则是没有写过长篇”;“茅盾写历史,不写南昌起义,是为了躲过文化围剿。以古喻今,是作家的基本手法。虚构则是另一个手段。从最早的时候开始,作家就要用各种手段,躲避迫害。”;“作家不能都学着哲学家,逃亡到虚构的社会里去”。你要有兴趣的话,你就去读,我说了不算。

第三卷说的是文学的语言存在么?什么是文学的语言,这个不好说,老百姓认为城里人说话洋洋气气,好听,应该是文学的语言。可是,作家到乡下去采风,听到乡下妇女和兄弟们骂玩儿,听到老伯讲古,觉得找到了文学语言,他会感慨道,在城里写了几十年书,算是白写了。那么,谁说得对。正如莎士比亚的那句名言:“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这真是一个问题。

最后一卷说的是作家的合作者在哪儿?这是一个很专业的事情,不身临其境在那个氛围里,根本不知道作者想要讨论的什么问题。但现在时过境迁,只能对那个时代频频回眸。

话说到这里,书也读完了,似乎没有与副标题沾边。是不是作者的疏忽所致。不是,而是我有意始终把这个地点遮掩了起来。开篇我提到的那个插图,正是在景云里18号大门口,徐梵澄向鲁迅鞠躬道别,鲁迅猛然握着他的手的画面。除此,后面还有七幅插图,分别有冯雪峰、茅盾、叶圣陶、周作人、洪深、郭沫若、夏衍、潘汉年、潘公展、张元济等当时才俊,都与这个景云里有过密不可分的接触,在那个时空里,见证了那些历史瞬间。

阅读完这部由朱曦所著的册子,我的思绪时常停留在那时的景云里,身子也三番五次游荡在那条不长的街道。走走,还得停停看看前边的路,除了避让来人和车辆,也生怕时空穿越和书里的人物撞个满怀。

景云里建造于1924年,虚岁已百年高龄。但,回顾那些人和事,总是充满着青春和朝气:景云里青春不老。